子。

徐三婶也死死地抓着桑枝夏的胳膊,力气大得指甲都险些刺进了桑枝夏的皮肉。

“丫头你先进去,外头有这么多人呢,这里用不着你。”

她们年纪大了,受几句腌臜话的羞辱忍得下。

可桑枝夏年岁小,正是面皮生嫩的时候,这样不可入耳的污言秽语不是她能听的。

许文秀和徐三婶哆嗦着就要把桑枝夏往屋里塞,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和几个小的关在一处。

桑枝夏莫名想起了自己被徐三叔一把大锁,直接锁死在酒窖里的过往,赶紧说:“我没事儿,不用锁我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婆婆。”

桑枝夏反手握住许文秀不住发抖的手,低声说:“我既是来了,就断然没有躲着不露面的道理。”

“不会有事儿的,别担心。”

桑枝夏的声音不大,可字里行间却无端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意味。

一直强撑着的许文秀眼眶猝然一红,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得出来。

对许文秀而言,眼前仿若抄家一般的哄闹打砸,无声无息间就勾起了过往最可怕的回忆。

可哪怕是当时徐家被抄家时,这位一直被尊养在深宅大院中的夫人,也不曾见过如今日这般粗鲁的场景。

许文秀是真的吓坏了。

徐三婶的脸色也白得惊人。

关紧被她们死死挡住的门后,桑枝夏还听到了徐嫣然紧张的安慰和徐锦惜惊恐的哭声。

徐明煦倒是忍住了没哭,隔着门缝却忍不住问:“大嫂?”

桑枝夏心口一窒飞快地闭了闭眼,食指透过门缝轻轻勾了勾徐明煦的小手:“跟嫣然姐姐在屋里待着,我一会儿就来陪你们。”

徐明煦哪怕明知道桑枝夏看不见,却还是咬着小嘴使劲儿点头:“嗯嗯!”

桑枝夏轻轻笑了:“听话。”

屋里的哭声渐渐止住了,桑枝夏看着薛柳从被打砸的混乱中找出的两个凳子,拿来扶着许文秀和徐三婶一起坐下。

“有什么话慢慢说,先坐下喘口气。”

“薛柳,去找个还能使的壶,烧些水送来,不必放茶叶,放些蜜即可。”

薛柳垂首去了。

桑枝夏拿起帕子擦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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